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9月11日的五角大楼纪念场所聚满了前来参加纪念活动的人,虽然专为纪念,但对我这样一个外乡人,感觉却反而不如上次独自来自的时候强烈。

上次到这里是一个冬天,陪同从费城来的亲戚到五角大楼照相,但五角大楼若不从上空往下拍实在没什么特别,且不能在周围随便拍照,于是在保安人员的指引下决定看看911纪念地。

华盛顿的冬天阳光灿烂,五角大楼被飞机撞击的那一面墙壁和其他几面颜色差别虽然不大,但注意看还是可以轻易发现,与华盛顿另一处知名建筑-华盛顿纪念碑的石材颜色差别相若。后者由于停工多年之后续建,因此上下颜色有了区别,而前者则是在10年前的一天被恐怖分子劫持的美国航空77号航班硬生生地摧毁掉。

可能是因为太冷,整个纪念场的沙石地上没有其他游客,一眼望去只有模样相同的184座不锈钢长凳代表逝者。和双子塔的遇难者不同,五角大楼牺牲的大部分人都是国防部的军人或文职人员,每个凳底部刻着他们的名字、年份和所属军种,钢凳的正下方都是一个清浅的小水池,设计简单。

埋头琢磨每个凳上几个遇难者彼此的关系时,我不经意往旁别的钢凳一望,发现小水池摇曳的波光倒映在钢凳上,钢凳随着水纹而仿佛有了生命般颤动,逝者的灵魂也许藉此徘徊于此,在冬日阳光下寂静地存在着。

911的影响无论对个人还是对世界都远未结束,争论频发,指责美国政策者有之,指责恐怖分子怯懦者有之,阴谋论者有之,同情美国或原教旨主义者有之。但就在纷扰中,逝者已去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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章涛

章涛

27篇文章 3年前更新

前财新传媒驻美记者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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